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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

除了饮汤,母亲的进餐也与礼法不符。吃肉时她会快速地用刀叉将肉食全部切碎,然后丢下餐刀,右手握着餐叉,一粒一粒愉快地慢慢享用。食用带骨鸡肉时,我们时常担心弄得盘子叮当响,不知如何下手将鸡肉从骨头上剥落下来。母亲却若无其事地用指尖轻轻地捏起鸡骨,在嘴里将骨头与鸡肉分离开来。这种吃法真够野蛮。但母亲做来却自然可爱竟至有点儿煽情。毕竟是真正的贵族。岂止是带骨鸡肉,母亲食用快餐时看见里面的火腿和红肠,也会用手指轻轻地捏起食用。母亲曾说:“你知道为何饭团好吃么?因为是用手指捏着吃的呀。”

我也曾感觉,用手捏着食用或许更加美味。可又觉得自己这样的高级乞丐学来一定弄巧成拙。没准儿东施效颦,反倒使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真正的乞丐。

二、

我从小不爱吃早餐,十点钟以前肚子不会饿。好歹将浓汤喝了下去,却不想再吃饭。我将饭团放在碟子里,用筷子捣得稀烂,然后夹起一块,像母亲喝汤时的汤勺那样,筷子直角状地将饭团塞入口中,仿佛在喂食小鸟。我慢慢吞吞地吃着饭团。母亲吃完饭,悄然起身,背倚着朝阳普照的墙壁,默然注视着我吃饭的模样。半晌,母亲说道:“和子,这样可不行啊。早餐要吃好才行哪。”

“妈妈觉得好吃么?”

“是啊。我已经不是病人了嘛。”

“和子也不是病人哪。”

“不行,和子不行。”

母亲摇摇头,带着忧郁的笑容。

五年前我曾患过肺病,卧床不起。我知道,那是一种娇贵病。其实母亲近来的病患才真正令人担忧。然而,母亲却一味地为我担忧。

“啊。”

我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
“怎么?”

轮到母亲向我提问题。

我们面面相觑,有一种心心相印的感觉。我扑哧笑了,母亲也微微一笑。



三、

弟弟直治未及大学毕业便应征入伍。自打去了南方岛国便杳无音讯。直至战争结束仍是下落不明。母亲也说,怕是再也见不到直治了。我却从未这样想,相信还能见面的。

“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心。可每当喝好汤时,便会想起直治,心中真是难过。当初,真该好好待他啊。”

直治高中时期走火入魔地迷恋文学,生活颓废,简直像个不良少年。当时他还不大懂事,不知道自己给妈妈添了多少麻烦。母亲却说,喝一口好汤都会想起直治。我正往嘴里塞饭,不禁眼前一热。

“您放心吧。直治没事的。他就像是一条赖汉,命大着呢。要死,也是那些老实巴交、貌美和善的类型。直治这种人,是棒打不死的。”

母亲听了打笑道:

“那么,和子属于早死一类的啦。”

“咦?为什么?我也是个捣蛋鬼,没准儿活到八十呢。”

“哦?照你这么说,妈妈便可活到九十啰。”

“啊?”

我刚想接她话茬却又打住了。赖汉命长,美人命短。妈妈可是美人呐。美人还想长寿?我有点儿张皇失措。

“妈妈真坏!”

说罢下唇瑟瑟抖动着泪水流下来。

四、

傍晚时分,我和母亲在中式的厅室里喝茶。随意眺望庭院时,早上的那条小蛇又缓缓地出现在第三级石阶上。

“那条蛇?”

母亲也看见了它,说着跑到我身边,握着我的手怔怔地观望。母亲一提起,我也突然间产生了一种猜测,脱口说道:

“莫非是它的蛇蛋?”

“对,一定是这样。”

母亲的声音嘶哑了。

我和母亲手拉着手,默然、屏息地注视着小蛇。小蛇无力地蜷缩在石阶上,随后又颤悠悠滑动过台阶,向燕子花那边爬去了。

“从早上起,它就一直在庭园里爬来爬去。”

我低声对母亲说。母亲叹了一口气,身心疲惫地坐到椅子上,语调沉郁地说:“是么?它是在找它的蛇蛋呢。多可怜呀。”

我无言以对,尴尬地笑笑。

夕阳照在母亲的脸上。母亲的双眼竟发出绿色的光泽,微愠的面庞显得异常美丽。我心中暗忖,咦?母亲的脸庞竟有点儿相似那条悲伤的小蛇。而我的心中却同时盘桓着一条丑陋、瘆人的蝮蛇,我思忖着不定何时,它或将深切悲伤中的美丽女蛇咬死?吃掉?为什么?我的心中为何会有如此感觉?

我的手放在母亲柔软纤细的肩膀上,心中无缘地好一阵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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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7/01/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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矫情,玻璃心。

本命桐生一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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